整理本《词综补遗》匡补

東里山人

作者：谢永芳
原载于《黄冈师范学院学报》第29卷第2期（2009年4月）

[摘  要]《词综补遗》选录广东词人词作甚多，然细检之下，发现该书在相关撰人小传及所附材料、词作选录与校核等方面存在诸多讹误与遗漏，可据多种总集、别集、方志、馆藏目录、目录学著作及有关传记文献等，分撰人生平基础信息失考、词集著录讹误与遗漏、词作未取自本集、引用材料与选录词作失校、词集词作有待访求、编纂体例失当等六大类予以匡正补充。

[关键词]林葆恒；张璋；词综补遗；广东词人；订补   

林葆恒六十余年前所编《词综补遗》原名《补国朝词综补》，意在辑补丁绍仪编《国朝词综补》（林书中称《丁补未刊稿》，中华书局1986年整理排印本更名《清词综补》），今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排印本，由张璋先生费时七年，据林氏稿本于1985年初步整理完成。是编收录词家4400余人，词作7300余首，“与叶恭绰《全清词钞》[1]相校，重者仅十之一二，可大补清人之遗”，对于清代、民国词学研究的价值显而易见。

比年以来研治清词，受此书沾溉颇多。不过，通过查阅、比对广东词人及其相关者的词集和传记文献等，笔者发现，从整理本看，该书在撰人小传及所附材料、词作选录与校核等诸方面，尚有若干可以订正和补充之处。兹略为铨次，屡述如下。书中所涉每人需订补者往往不止一项，为免繁乱，以下分类归并难免有交叉的地方。文中按语，系笔者所加，所涉部分文献，版本与馆藏地并未备录。树鹄放矢，补苴罅漏，乃是期冀藉此总结、汲取前人前辈纂辑整理总集选集中的经验、教训，充分发挥其辛勤劳作所得成果之功用。疏谬之处，幸方家教之。

一、撰人生平基础信息失考

作家姓名、字号、里籍与仕履是其生平资料中最为基本的信息，是“知人”的重要基础，应该首先尽力核准。整理本《词综补遗》在这方面留下了不少遗憾，兹依原书排列顺序订补如下。

吴绍东（第384页，下同）小传漏载信息：号癯仙。案：此类情形，非仅出现于广东词人之中，如蜀人叶麐（3675）字石荪，小传误作“叶赓”、“字石孙”。

朱负（489），又名弢畹，字涣之，号庸斋。小传误作“朱奂”、“字庸斋”。

黎国廉（620）、温肃（940）、丁仁长（2138）、刘翰棻（2248）、古直（2839）小传分别漏载信息：号六禾、檗庵、霞仙、冷禅、层冰。

陈步墀（789）小传漏载信息：一字幼侪，号慈云。又，著录陈氏词集漏载《十万金铃馆词》一种。案：此集二卷，乃陈氏与刘景堂等人唱和之作，民国元年石印《绣诗楼丛书》本，藏浙江省图书馆。

伦鸾（848）小传空缺籍贯：广东番禺，又云其“有《玉函词》”。案：伦氏词集待访，惟见数阕于况周颐《玉栖述雅》[2](P4618－4619)。然此处所录《瑞鹤仙》一阕溢出况书，则林氏或经眼其集。

何曰愈作“何日愈”（1231），失校。又小传云其“字云畡”，有遗漏讹误：字德持，号云畡。又云其“有《余甘轩稿》”，不确。案：何氏《余甘轩诗馀》一卷，附于其《余甘轩诗钞》十三卷，光绪七年闽南节署刻本，藏南京图书馆（以下简称南图）。

林联桂（2415）小传云其为“广西吴川人”，误，本为广东吴川。又云其“有《见星庐词稿》”，然词作取自许玉彬、沈世良编《粤东词钞》，且删去其中《眼儿媚》一阕词题“题程生松轩《课儿图》”中“生”字。案：林氏词稿一卷，道光四年刊本，藏广东省图书馆（以下简称粤图）。

詹安泰（2536）小传云其“江西饶平人”，误，本为广东饶平。案：籍贯或地名讹误，广东词人之外，林书中尚有：河南罗山黎学渊，误为湖北罗山（619）；浙江平湖张宪和官湖南武冈州知州，误为湖北武冈州（1570）；山东海阳赵洛衍（2884），小传误云其“广东海阳人”。

袁必得误作“李必得”（2618）。案：林书中词作有明示钞自《丁补未刊稿》者，如叶维汉、朱世忠、沈若霖、沈莲、金元、刘彝、王宝书、王济中、罗大佑、潘鸣球、陈徽言、陈辅光、胡廷荣、钟启元等人，并无不可。既为补苴丁书，则不当重出，但此处袁氏《蝶恋花》（簌簌落花香糁径）一阕标示取自《全清词钞》（林书称《清词钞》），实已见于《清词综补》卷二。

李绮青（2689）小传云其“光绪己丑（1889）进士”，然据《明清进士题名碑录索引》[3]，李氏中式在光绪十六年（1890）。

李龙孙（2712）小传漏载信息：又名铿载。又云其为“诸生”，误，李氏乃咸丰元年（1851）恩科举人。又云其“有《绿云山馆词钞》”，待访。由龙孙仕履之误，殊疑林书沿袭许玉彬、沈世良编《粤东词钞》小传著录此钞。案：《粤东词钞》刊于道光二十九年（1849），故未能将李氏中举信息录入其小传。

许南英（2774）小传云其“有《窥园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案：许氏词一卷，附于其《窥园留草》，民国二十二年北平印书馆排印本，藏中国国家图书馆（以下简称国图）。又，据其《窥园先生自定年谱》，南英祖籍广东揭阳。

吕鉴煌（2808）小传云“字海珊”，有遗漏讹误：字嘉树，号海珊。又云其“有《金霞仙馆词钞》”，词集著录亦有遗漏。案：吕氏尚有《竹林词钞》卷二（卷一为吕洪词），光绪十九年刊本，香港大学冯平山图书馆等有藏本。

沈桐（3101）小传云其“浙江德清人”，不确，沈氏实乃广东番禺人，卜居德清。又云“有《凤楼词》”，待访。

桂玷（3253）小传云其“字南屏”，有遗漏讹误：字礼甫，号南屏。又云其“有《诵清宧词》”，待访。

蔡守误作“蔡守初”（3280）。又，蔡氏有《寒琼遗稿》不分卷附词，民国三十一年铅印本，藏南图，然此处词作取自柳亚子编《南社词集》[4]（林书作《南社词录》，当是依据《全清词钞·引用书目》）。

戴鸿慈（3294）小传云其“字少怀”，有遗漏讹误：字光孺，号少怀，晚号毅庵。

邓万岁（3447）小传云其“字尔雅”，有遗漏讹误：原名溥，字季雨，号尔雅。

屈向邦（3563）小传漏载信息：号荫堂。又，所录词作来源不详。

叶敬常（3676）小传漏载以下信息：号镜明，笔名“梦得后人”。又云其“字梦庵”，当为“梦庐”[5]（P55）之误。

二、词集著录讹误与遗漏

查考词人的词集存佚或词作附翼情形，是全面深入地了解其词体创作风格和成就的重要先在条件。整理本《词综补遗》在这方面存在较多遗漏与讹误，兹依原书排列顺序订补如下。

余肇湘（262）小传云其“字茝庵”，有遗漏及讹误：字刚礼，号楚颿，又号茝庵，亦作芷案。又云其“有《茝庵遗稿》”，集名实为《茝庵遗翰》。案：余氏此集一卷，余祖明辑，民国二十六年广州登云阁影印，藏中山大学图书馆（以下简称中大）。又，林书中集名讹误者，非仅涉及广东词人。如广西临桂阳顗（2049）小传云其“有《梅庵词钞》”，乃“《悔庵词钞》”之误。又四川华阳刘冰研（2250）《江山帆影词》，小传误作“《江天帆影词》”。

陈子升（644）小传云其“有《中洲草》、《云遗集》”，乃集名误断，应为《中洲草堂遗集》。此集附词，道光二十年诗雪斋刊，藏台湾大学图书馆。又，所录《南柯子》一阕，陈氏遗集本已然收入，然此处取自丁绍仪《听秋声馆词话》[2]。

陈昭常（745）小传云其“有《楝花风馆词》”及“《二十四番花信风斋诗钞》”，集名不确。案：陈氏《廿四花风馆词钞》一卷，民国十九年聚珍廿四花风馆诗词钞陈同轼刊本，藏国图。

温子颢（938）词取自“丁补未刊稿”。案：温氏有《倚铜琶馆词钞》，作者手稿本，藏加拿大卑诗大学亚洲图书馆。

潘恕（966）小传云其“原名士宜”，《粤东词钞》作“仕宜”；又云“字鸿轩”，实应为“字子羽，号鸿轩”；又云其“有《灯影诗馀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案：潘氏词集实名《灯影词》，一卷，咸丰九年双桐圃集本，藏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。又，所著录“《双桐圃诗文钞》”实应为《双桐圃诗钞》，四卷，同治三年粤东广文堂刊本，藏粤图。

颜琬（1010）小传云其“有《东陂渔夫词》”，遗漏《东篱词稿》一种。案：颜氏此稿不分卷，清颜恺钞本，藏粤图。

关霁（1014）词作标示取自“《青溪吟社诗钞》”，不确，当为《青溪诗社诗钞》。案：该钞第一辑，民国二十五年中国仿古印书局铅印稊园丛刊本，藏南图。

姚天健（1104）小传云其“有《远游集》”，非是，应为《远游诗钞》。该钞附词，道光元年刊本，藏南图。然此处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

张锡麟（1622）小传信息有遗漏讹误：别号虫天生、贲南拙夫。又云其“有《槃园词稿》”，非是，当为《榘园词钞》，然词作取自叶恭绰编《广箧中词》[6]。案：张氏词一卷，民国十七年刊本，藏中大。

黄遵宪（1729）小传信息有遗漏：号人境庐主人，别署东海公、水苍雁红馆主人等等。又云其“有《人境庐词》”，不确。案：梁启超《饮冰室诗话》有云：“公度集中，诗多词少，然亦曾为数十首。其原稿昔在余箧中，戊戌之役，同成灰烬，平生一憾也。”[7]（P128－129）当下所能辑得者亦仅十二阕。

黄荣康（1736）小传云其“字祝蕖”，有遗漏：又字永森，号凹园，别号大荒道人。又，小传未著录其词集，所录词作赖他人抄示。案：黄氏有《击剑词》一卷，民国二十四年南海黄氏芋园丛书本；《凹园词》一卷，民国十年黄氏刊凹园诗钞本，中大均有藏本。

杨文桂（1840）小传云其“有《养性室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，且集名著录有误，本为《养艳室词》。案：据潘飞声编《粤东词钞三编》[8]，杨氏集另有《十香词》一种，然均有待访求。

杨铁夫（1843）小传云其“有《抱香词》”，著录不全。案：杨氏尚有《双树居词》、《桑榆老屋词钞》、《五厄词》等。据夏承焘《天风阁学词日记》记载：“为铁夫校《双树居词》印样，此翁学梦窗，嫌其存词太多。予前为删十余首，犹未尽也”[9]（第六册P242）。是《双树居词》确曾刊布，然未详其何所在。后二者，系据杨氏从孙正绳所撰文章中获悉，或尚存于民间。又，林书对小传后附录之夏敬观《忍古楼词话》原文有改易。

汪瑔（1897）小传云其“有《随山馆词》”，集名不确，本为《随山馆词稿》，收入其全集中；另一则为选刊本，题《随山馆词钞》。

汪兆铭（1919）小传仅著录其《小休集》，尚有遗漏。案：汪氏诗词合刊本《双照楼诗词稿》民国间曾经多次版行，卷秩不一，其中如四卷本，所收当最全，乃民国三十四年中华日报铅印，藏南图。

梁煦南（1939）小传云其“《三洲渔笛谱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案：梁氏此集一卷，光绪十四年刊本，藏中大。又，小传遗漏其《迂斋词钞》一卷，光绪十四年刊迂斋诗词钞本，亦藏中大。

梁广照（1942）小传云其“有《柳斋词选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梁氏此集一卷，刻本，陆维钊有藏本。又，小传遗漏《长明词》一卷，民国四年铅印本，藏中大。

刘景堂（2244）小传云其“有《海客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刘氏词集除此之外尚有多种，虽大部刊于林书编纂完成之后，但《心影词》一卷足资参考，有民国九年石印《绣诗楼丛书》本，藏中大。

许之衡（2780）小传有遗漏信息：自号饮流斋主人，又云其“有《守白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许氏词集有两本，其一，《守白词》一卷，民国十八年刊于北平；《守白词乙稿》一卷（一名步周词），民国十九年刊于北平，均藏南图。

马庆余（2937）小传云其“有《庆余词稿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马氏之作结集刊行较晚，林氏无缘得见。马集实名《小媚秋堂词》，一卷，附于其父诗集，藏粤图。该集有庆余三叔马宾甫跋，中云：“丙午（1966）秋，予既请闽侯曾履川先生克耑（1900－1976）为删定先兄武仲遗诗百数十首，附以联语及亡侄庆余词，名之曰《媚秋堂诗集》及《小媚秋堂词稿》各一卷”。

桂文耀（3249）小传云其“有《席月山房词》”，尚有遗漏。案：桂氏有《清芬小草》一卷，与前集合订，光绪间桂鸣球钞本，藏上海图书馆（以下简称上图）。

廖仲恺（3332）小传云其“有《双清词草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廖氏词草一卷，民国十七年开明书店影印本，藏南图。又，小传遗漏《廖仲恺先生自书词稿》一卷，民国十九年民智书局影印本，藏中大。

石德芬（3623）小传云其“有《惺庵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又，小传后附录之材料中云其“有《惺庵诗》”，集名不确，当为《惺庵遗诗》，国图有两种藏本：其一，民国二十年铅印本，一册；其二，民国间铅印本，八卷二册，卷八为词，当即小传所谓《惺庵词》。然据夏敬观《忍古楼词话》“雁来红图卷词录”条中引汪宗衍跋语所云：“文丈撰有《云起轩词》，石丈撰有《绉春词》，先伯撰有《惺默斋词》”[2]（P4807），集名当作《绉春词》。

易孺（3638）小传云其“有《宜雅堂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易氏有《大厂词稿》九卷，民国二十四年商务印书馆石印本，藏南图。小传著录其词集乃舍全集而取局部，所误著录为《宜雅堂词》之《宜雅斋词》仅为其中一种一卷。

三、词作未取自本集

选集纂辑，尤其是有清一代的选集纂辑，犹如于沧海之中取一粟，其主要的难点在于：所有作品原则上都应该尽量从各个作家的全本乃至善本别集中选录。《词综补遗》遴选词作而不取自本集的情形所在多有，兹依原书排列顺序订补如下。

江逢辰（130）小传云其“有《孤桐词》、《华鬘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江氏词集收入其《江孝通先生遗集》，民国二十三年铅印本，藏中大。

吴林光（320）小传云其“有《饮兰露馆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案：吴氏集名《饮兰露馆词钞》，一卷，与其《饮兰露馆诗钞》六卷、《试贴》一卷合刊，道光二十九年南海吴氏饮兰露馆刊本，藏粤图。

吴尚憙（408）云其“有《写韵楼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雷瑨等《闺秀词话》[10]及《全清词钞》。案：吴氏词集一卷，光绪二十四年至宣统三年南陵徐氏刊入《小檀栾室汇刻闺秀词》，藏国图。

胡汉民（522）小传遗漏信息：号不匮室主，又词作取自《词学季刊》[11]。案：胡氏有《不匮室诗钞》，附词，民国二十六年铅印本，藏南图。

陈王猷（651）小传云其“有《蓬亭偶存诗馀草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案：陈氏此集一卷，附于其《蓬亭偶存诗草》十五卷，道光二十六年凤城世馨堂重刊本，藏粤图。

陈庆森（760）小传漏载信息：原名树镛，又云其“有《百尺楼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汪兆镛《雨屋深灯词》[12]。案：陈氏《百尺楼词》一卷，施蛰存藏有钞本（后刊于《词学》[13]第四辑）。又，李佳《左庵词话》卷下云：“闻其工词，索所作《百尺楼词》读之”[2]（p3160），则该集早前业已存在。

温汝造（939）小传遗漏信息：号水南，又云其“有《印可斋诗馀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案：温氏此集一卷，同治四年龙山温氏校刊光绪二十五年重印见山堂全集本，藏首都图书馆。

温承皋（940）小传云其“有《妙香簃词存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案：承皋此集一卷，见山堂全集本。

潘定桂（972）小传云其“有《三十六村草堂诗钞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案：潘氏此钞三卷，附词，道光刊本，藏粤图。

罗惇曧（1269）小传云其“有《瘿公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等。案：罗氏此集，有民国十七年叶恭绰刻瘿庵诗集本，藏中大。

张学华（1597）小传云其“字闇公”，有遗漏讹误：字汉三，晚号闇斋。又云“有《闇斋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雨屋深灯词》。案：张氏词一卷，铅印本，附于其《闇斋诗稿》一卷，藏南图。

张逸（1651）小传信息有遗漏：晚号无竞老人。又云其“有《笔花草堂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令人费解者，同书黄肇沂（1762）词却正是取自《笔花草堂词》。案：张氏词三卷，有民国二十一年铅印本，藏南图。

黄玉堂（1725）小传云其“有《痴梦斋词草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案：黄氏词二卷，有民国四年羊城石印本，藏中大。

汪兆铨（1906）小传云其“有《惺默斋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汪词一卷，附于其《惺默斋集》，有民国八年广州超华斋铅印本，藏南图。

梁启超（1940）小传云其“有《饮冰室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梁词附于其《饮冰室合集》，有民国三十年铅印本，藏华南农业大学图书馆。

丁日昌（2135）小传云其“字禹生”，遗漏以下信息：又作雨生，号静持。又云其“有《百兰山馆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同声月刊》[14]。案：丁氏词集一卷，光绪铅印本，藏国图。

曾习经（2156）小传云其“有《蛰庵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郑文焯诸人唱和集《春蛰吟》[15]（藏国图）。案：曾氏词集一卷，有民国二十二年刊彊村遗书沧海遗音集本，藏南图。又，《潮州志·艺文志》有云：“《蛰庵词》原名《秋翠斋词》，今尚存。以校朱刻本，为朱刻所未录者尚多。”[16]

曾传轺（2161）小传云其“有《玉梦龛乐府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曾氏词在其《曾传轺遗稿》一卷中，有民国二十五年广州天南社影印本，藏中大。

丘濬（2377）小传云其“有《琼台会稿》”，然词作取自吴衡照《莲子居词话》[2]。案：丘氏之集有明刊本，或不易得，但其《重编琼台稿》已然收入《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》，其中有词十九阕。

谭祖任（2513，一作祖壬）小传云其“有《聊园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谭氏词集一卷，清稿本，李一氓有藏本。

严既澄（2555）小传云其“有《驻梦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、《词学季刊》。案：严词一卷，与其《初日楼诗》一卷合刊，民国二十一年北平人文书店铅印本，藏国图。


沈泽棠（3089）小传云其“有《忏庵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沈氏词集名《忏庵词钞》，一卷，与同名诗钞二卷合刊，有光绪二十九年刊本、民国十八年忏庵遗稿本，藏粤图、中大。又，小传云其“原名泽衡”，《清词综补》、《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》[17]作“泽蘅”。另，《清词综补续编》卷五称其有《小摩围阁词》，当系误子为父。

沈宗畸（3097）小传云其“有《繁霜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、张丙廉《闻妙香室词钞》[18]（集名，林书此处作“《闻妙香室长短句》”，据同书第1617页改）。案：沈氏词集，一卷，附于其《南雅楼诗斑》二卷，民国五年国民印书馆铅印本，藏南图。

郑权（3414）本有词别集，然此处作品取自潘飞声《说剑堂集》。案：郑氏《碧琳腴馆词钞》，光绪二十六年刊本，藏粤图。

麦孟华（3644）小传云其“有《蜕庵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麦氏此集，一卷，有民国十年归安朱氏刻粤两生集本，藏国图、上图、粤图；民国二十五年排印本，藏南图。

叶恭绰（3671）小传云其“有《遐庵词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广箧中词》。案：叶氏《遐庵词甲稿》一卷，民国三十一年铅印本，藏中大。

叶璧华（3686）小传云其“有《古香阁词钞》”，然词作取自《全清词钞》。案：叶氏《古香阁全集》（版心题《古香阁集》）二卷，其中有词一卷，光绪二十九年嘉应奇珍阁刻本，藏粤图等。